穿院门,过天井,绕过风水殿、鸦片烟库、后花园,才到后院——收租院。
1965年,在原庄园主的收租现场,四川的雕塑家们把中国的传统雕塑技法和西方的雕塑艺术结合起来,运用典型化的创作手法,仅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就塑造了114个真人大小的泥塑群像。群像深刻地揭示了解放前封建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农民的真实情景、是中国农村的真实写照和艺术缩影。据说,雕塑《收租院》的创作,被誉为“雕塑革命”和“超级现实主义的先驱和成功之作”,被列为建国以来雕塑领域取得的两大成就之一。
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上,没有哪一件雕塑作品的接受历程,像泥塑群像《收租院》那般具有传奇色彩:这件泥塑巨作,是1965年随着当时全国深入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应运而生的。当它刚一诞生,就赢得了高度一致的广泛赞赏。当时在舆论声势的推助下,公众观赏热潮一浪高过一浪,其社会影响迅速波及海内外。那时泥塑《收租院》的巨大冲击波,恰如王朝闻先生首次见到《收租院》时,就将其比作原子弹,预料它在面向农村,进行阶级教育上,会释放出巨大的精神威力那样,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阵强劲的《收租院》旋风。 在继之而来的文革时期,泥塑《收租院》最初遭遇到极左狂潮中不同方面的激进派的严厉批评,进而被迫多次修改。当修改后的《收租院》适应了极左狂潮的政治需要,它作为当时文艺革命的一面旗帜,便又幸运地受到了广泛的推崇。物极必反。到了文革后期,就有人开始私下对《收租院》提出怀疑和讥讽。不过,即使是文革结束以后的一二年时间里,人们对泥塑《收租院》的浓厚兴趣虽然有了明显减退,但其余波还在持续。只是由于改革开放新的历史时期的到来,人们对《收租院》的热情彻底冷却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似乎完全被人遗弃与淡忘。有趣的是,当历史进入了20世纪90年代以后、人们竟从各不相同的新视角,重新发现了泥塑《收租院》的诱人之处,进而在一定范围内兴起了《收租院》旅游观光热潮。
更有意味的是,学术界也重新发现了《收租院》的艺术价值。于是,1996年4 月,泥塑《收租院》迎来了在重庆四川美术学院和大邑地主庄园召开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接着,旅美华人艺术家蔡国强,以《收租院》为母题创作出的流动装置艺术作品《威尼斯收租院》,竟然在1999年举办的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上获得国际大奖。
这一事件,不仅引起了一场版权纠纷,而且它还引发了2000年在中国大陆学术界中,重新评价《收租院》的激烈论争。一时间,泥塑《收租院》再度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之一。《收租院》现象的确引人深思。它的潮起潮落,与时代语境有着至为密切的关系。这一点,笔者在2003年11月下旬,通过对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大邑刘氏庄园的实地考察,有了更为深切的感受。自1965年泥塑《收租院》诞生以来,大邑刘氏庄园至今为止,共接待了大约4至5千万名参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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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品牌:尼康(Nikon)
相机型号:尼康 D50
光圈:f/3.5
曝光时间:1/10 ISO:
焦距:24.0
拍摄时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