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绘作品里的女性是洁净的、性感的、忧郁的、冷漠的、白日梦般、情绪不稳定的、令人爱怜的(这或许是男性体验),她甚至是把那些美丽的女子(在她的作品中,女性呈现出均龄化状态,都是少女状态)放置在现实景物中,看上去更像是美丽女性青春标本。这些超现实的美丽“标本”真切,却又沉默入迷。她们停留于田野与海面,在摄影师营造的远离地气的环境之中,展示情绪断面。甚至,以绘把对她们放到火车行李架和床帏之中,进入悬疑的场域。她选择的拍摄对象具有共同特点:疏离、去社会属性(截断和清除了因社会交际、生存法则等附着在拍摄对象身上的杂质和痕迹)。她通过对这些拍摄对象的表现,试图定义她理想的女性风景。
同样以女性,甚至是以少女表情出现的写真系列,在筱山纪信的《少女馆》里,日本少女的天真、美好而略带性感的影像,在某种程度上,与荒木经惟肆意而且扭结的视觉表达建立了直接对话。惯常的女优叙事,致使我们对于日本女性的观看,带有一种先入为主的窥探和游戏场景植入,而筱山纪信的《少女馆》在很早的时候,就用一种戒律式(站姿统一规整,不苟言笑)的手法来表现处于视觉观看中的日本美少女群体形象。在中国女摄影师以绘的镜头里,同样出现了去复杂化的美好面孔。她的作品中,女性的年龄被摄影师有意做了模糊处理,她在一个向上的纬度上建立了情绪,即便是她自己的小女儿,在镜头中,也是有着成人的梦幻和忧伤。
这种以女性来承载我们内心的偏僻之处那些较为动人情愫的行动,在国内的摄影师中,也不少见,如任曙林的《八十年代中学生》,还有罗洋的《女孩们》。任曙林的作品,是在集体记忆的沙盘上,筹谋自己的美学取向和诉求,那个时代群像有着现实的映照,在这种映照之下,人物肖像承担着还原现场的功能,同时拓宽了写真的场域,丰富了写真表情,只是这种拓宽还是以往时代纪实的一个变向,脱离时代,则意味着,此种表情失去了存在感;而另一摄影师罗洋,倾向于女性视角下的女性表达,她的镜头里,女孩们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有着难以掩饰的青春伤痛,这种残酷的青春物语式表达在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的电影中《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中,就有范本,唯美的镜头,青春期困惑与纠结,毁灭式结尾,都是青春肖像的优秀范本。
在男性视角的女性表达中,他们对于女性建立的观看,很多有着日本“女性电影大师”沟口健二的“姐姐”情结,在他们的词语表中,姐姐就是美好的象征。甚至,姐姐意味着所有善良的女性。 而在女性的群体关照中,她们义无义无返顾地进行着自我的赞美与直视,她们担负起自我认证和建立话语系统的角色和努力,散发着迥异于男性主导的勇气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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