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无尽之路,对我来说似乎是一条找不到尽头的路。
这条路朝向生疏未知的远方,我并不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或许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尽头。
拿起相机,重新拍摄。对我来说,一切似乎又重新开始,一切又重新来过。
太阳开始升起,车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快,
我将我的一切,沿途抛诸窗外
无尽的路助我,助我孤身夜深行外,走向未知的远方
茫茫世界唯我独行,可我曾经被逼迫着按部就班
我曾经认为世界上并不存在我的位置,可是生命之中总有空位
遥远之声在耳际萦绕,我夜夜辗转难眠
我并未放弃光明,可是我却闭上双眼自我封锁自己的世界。不再为别人而开启,将一切阻绝在外。
我必须封锁一切,必须封锁我的心
太多事遮蔽了我,太多事叫我盲目
我见识过太多沧海桑田,太多心痛、太多脸孔,太多不堪入目和太多肮脏的的事物,你根本无法去相信这一切。”
2011年11月9日,今年我第五次来到八达岭长城。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自从2009年夏天到现在,为了拍摄,我专程赶到过这里至少9次,如果加上我忘记的,可能更多。上一次来到这里是10月24日,距离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其间,北京依旧大雾弥漫。每天我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的都是大雾,能有什么办法呢?无奈的脱口而出“shit”后继续倒头大睡。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和渴望拍摄?每天我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木讷、麻木。只有在拍照的时候,我才能体会到一丝安详和快乐,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暂时的拥有我那个被放逐的,流浪的,可怜的灵魂。
太多的事情让我感到烦躁和盲目,每天只有凌晨4点钟之后才会入睡。连续三年我都会重复着同一个梦境,就犹如《穆赫兰道》一般让人惊悚和恐惧的梦境。我需要拍摄,我需要独自一个人午夜十分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拍摄。生活中的问题麻痹了我,我需要有些什么东西来让我清醒,只有狂饮烈酒才能让酒鬼享受到快感,只有注射异丙酚才能让重度神经衰弱患者入睡。只有拍摄才能让我自我救赎。
就这样,我又在一个晴天,又在一个奇怪的时间,我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这里似乎已经变成我的一座教堂,我一个人的教堂,用来救赎我的灵魂。
11月9日下午五点,我到了八达岭脚下的停车场,当我还没有进入长城入口之前,我就看到月亮从远处的山峦中探出头,一半被树木隐约的遮挡着。这时如果用大白的400mm端拍摄初生的月亮,一定很美。我有点后悔没带上大白,可是事实证明,没有带上它我再幸运不过了(后面就会揭晓我今天遇到的杯具)。
和每次不同,这次我并没有去拍摄北段的八达岭长城,而是拍摄八达岭长城的南段。来八达岭游玩的游客大部分都是游览北段,游览南段的人相对来说要少得多。可能是南段的长度比较短而且相对来说也没有北段的层峦叠嶂和连绵起伏。但是南段有一段上山的路确实很陡峭,有几节台阶甚至能藏下一个人(如果你站在最陡峭的那几节台阶之上,那陡峭的台阶足以挡住下面的人,以至于你看不到他)。不过说实在的,南段的城墙确实很有特点,在我下面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到。烽火台的造型别致、俊朗、独特,造型颇具美感。而且有两座小的烽火台还可以登上去,地势也十分开阔。在这里拍摄,我有种豁然开朗,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北段所给不了的。
我开始向上爬,月亮出来了,狡黠明亮的的月光普照在城墙上,显然,今天并不是一个拍摄星轨的最佳时机。有句成语叫“月明星稀”,月亮太明亮了,遮蔽了星星的光芒,无形之中也是一个巨大的自然光污染。不过,我并没有一丝的懊恼,相反,我很享受这月光,看着自己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我知道今晚我一定会拍出有富有戏剧性的照片。
果不其然,事情就按照我的想法发展,城墙在月色的映照下变得洁白,立体感强烈,抽象而又夸张,我登上了一个小烽火台,在上面拍摄了我今天的第一张照片。之前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说这是白天,以太阳爆裂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逆光拍摄它的,整个画面肯定会惨白一片。
月亮明亮的光芒,淹没和掩盖了了大部分星光。今夜月亮才是焦点。城墙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肃穆,它在像月亮致敬。我站在烽火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醍醐灌顶,忘却了所有烦恼,我喜欢这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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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品牌:佳能(Canon)
相机型号:佳能 40D
光圈:f/5.6
曝光时间:182/1 ISO:100
焦距:10.0
拍摄时间:无
镜头品牌:适马(Sigma) 镜头型号:适马 10-20mm f/4.0-5.6 EX DC HSM(佳能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