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还有我的影像存在。可以说它们一直就在等待着我。它们有一些好像自愿地与其他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使我能够因此有一个好的视角,很容易把它们单独地锁入取景框。自然中也充满了哗众取宠和装模作样的影像。。。。。。只要在树林边或是在谷地中心的几次散步就可以确定它们的所在。那么接着就是傍晚时返回来,当光线西斜,而且开始镀上一层金色时,或者相反,在大清早,当自然好像还在将明与未明中徘徊的时候。一种接着一种,一周接着一周,我渐渐地装满了我的影像图集。。。。。。正如她曾以一种颇有预感的语气和我说的那样,这些影像中总是有一个,仅仅它一个,体现了他的种类的全部尊严与特性,“像一个明确的事实一样出现,而且是事物黯然失色”。我只要安置好我的三角架,把相机对准它,等待着最佳时刻到来就足够了。对我来说,事情就这样进行的。接近正午时分确定要拍的影像,我就在它旁边扎营直到傍晚柔和的光线来临。我们有某种让我们彼此间相互习惯的时间。无疑它羡慕我的移动性,而我则钦佩那时它能够几个世纪扎根于此的耐力和恒心。
在这长久的等待中我常对自己说,这些影像在某处一定有一种记忆,当然和我们的不同,但是也能以它们的意志记录历史,记录远处城市里那种繁杂的波频。2007.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