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我是雯,写诗,给您:
《维纳斯――写给我的小雷雷》
维纳斯走了 她开始离我越来越近
她 我开始回忆 或许是歌颂
从她最年轻时候的第一个情人 或者是从她自己
称她为 维纳斯
不只是因为她有着一对美丽的乳房 还因为
她每天都会有爱情
(一首不愿意写完的诗歌,我已经陶醉……)
《色彩变奏曲》
火红色的绒线大衣裹着蜡黄色的年轻女孩
坐在凌晨里银灰色的夜
她拿出心爱的音乐盒子
连空气都变了颜色
昏黄灯光是桔色的眼睛
黑色的大楼长着白色的心脏
紫红色的杨晨长着暗红的嘴唇 但却是透明的
她有一张会不停变化的脸庞和一对蓝色的眼球儿
用她暗红的嘴唇不停的吞食暗红色的大枣
她说如果再加上肉色的胡桃仁儿 吃到一定的数量 就会成仙
她一定把胡桃当成了传说中那只金猴偷摘的人身果
我告诉她绿色让人最有胃口
想吐的时候不停的吃着五颜六色的东西
这时我想起我爱的诗人镭言
他永远是白色的
当他由雷炎变成镭言的时候 他依然是白色的
啊我们的诗人 世界中最后一抹白色
我只有一颗心 也只能在幻想中分解
活在摇摇晃晃的坚实幻想中的女人
她说我有很多心
她说我的心 是蹩脚的画家的调色板 是花的花的
所以她躺在印满塑料花的床上进入了她褐色梦境
黑白的欲望在左右冲撞着 永无停息
青铜色的字句被女孩拼叠摆弄着 乐此不疲
红色和黄色混合 是桔色
蓝色和红色永远生不出青色
而赤橙黄绿青蓝紫 合在一起就是黑色
长着九种颜色的小鹿 嘴里衔着七色的花瓣
粉红色的小孩儿变成了蜡黄色
手里的红气球爆炸了
灰色的橡胶皮仍在白色的绳子上栓着
土黄色的皮中飞出了黑色的知了
果绿色的叶子开始泛黄
乞丐黑色的光脚在阴井盖上机械地舞蹈
我血红的心脏 也在胸腔里熟悉它跳动的频率
当我知道太阳是红色的时候 人心也应该是红色
无论我是一位诗人还是落魄的叫化子
长着一颗红色的心 我永远不会置疑
但是太阳在我头上 每天每天 在我头上
红色 桔色 黄色还是紫色
我永远不会知道 它是什么颜色
我忘记了 忘记了
忠实的善良人 闭着眼睛逃离似的跨过我的诗句
眩晕能让人忘记疼痛
然而只有痛苦才能让人记起幸福
记忆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 慢慢的下沉
那只骨瘦嶙峋的大手忘记了酸痛
机械的搅着调色盘的时候 一切都泛白了
(2005.3.4.于杨晨家)
《梦》系列――
1.《梦》
火一点一点的燃烧 一点一点
还有 和我记不得的什么东西 一点一点的被吃掉
一点一点......
灰色的是梦境 梦境里的昏晕是青灰色
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的人是陌生人
可以突然变成穿着皮夹克的人
他可以梳着寸头 打满发油
他可以变成拿着冲锋枪的人
他可以是杀手 或者被做梦的人当作是杀手
开枪扫射 扫死一片
我能感觉到疼痛
然后他自己倒下
可以变成无辜的人 或者是指路者
带着刚才我幻想出的恐惧
并不是因为他是从我梦中的坟墓走出
也不会因为他给我指着说 看 那面断墙后的坟墓里面是真理
真理 啊 雪白色的真理还透着鲜红色的血丝
我不停的在追赶 追赶
然后总会满头大汗
不是累 而是被一种东西所迷惑 无从释解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疲惫
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但我保证 我的灵魂一定没有落进我的眼里
至少现在
我不停的在描述梦境 直至让脚趾尖儿都陶醉沉迷
在一次上午的梦中的废弃纸箱里 我养了七只小鸡
那是另我最生厌的生物
当那场梦醒来 我保证再也不会去看他们了
它们必定会死去 尸骸不留地死去
1:22 2005-4-3
2.《梦》
在只剩下三块五毛钱的阳光灿烂下午
眼里侵着泪 一口口的吃那半包泡面
想哭 金色的阳台 眼前满是彩虹
我没有洗脸 只是不得不醒来
从阴暗的床上爬起 坐在阳台
由我盛载曼妙的梦中进入不得不的世界
只记得 梦中的每一个画面 比电影的镜头都要美丽
我挥一挥手中的废弃塑料袋 白色的塑料袋 像鸽子的羽毛
便可以在那紫色深绿色青色高耸入云的丛林中飘起
越飘越高 越飘越高 我有想飞的冲动吗?
3.《梦――连锁反映》
精瘦的女孩暗黄色的身体
源于澡堂里一直偷偷注视我的角落女人
梦赐予她魅力
青黑色的门一闪即过
拥在不可形容地铁皮筒上相互满足
当屋门响了两声
这一切都成真
但却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2005.4.
4.《梦――对鬼的解释》
tr说他改明儿爱上谁了
就会骑着飞鸽二八自行车
穿着燕尾服再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女孩楼下求爱
然后当天晚上就梦见
我骑着二八自行车
大半夜里
前载着猪猪
后带着阿晨
沿着无尽的火车道艰难而又不停地穿行啊 穿行
我们仨都见鬼了
那天醒来我还清晰的记得梦里阿晨对鬼的描述
鬼啊 就是有颜色的雾
我不知道这算是谁发明出来的描述
反正
我以后也会这么告诉别人
鬼啊 就是有颜色的雾
《走不出的朋克》
1.
夕阳 穿过车窗指在妈妈脸上
像另人悚然的感叹号 要么是箭头
告诉我 你妈妈老了 看她皮肤松弛满是皱纹
猛然打了个寒战
扑进妈妈的怀里 说
妈妈啊 妈妈 我的朋克时代结束了
2.
COME ON BOY
我边甩头边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辣椒和青菜
我边不停的制造着垃圾边清理着垃圾
我不知道这是循循环环还是徒劳
就像酒吧里四流的演员或是下酒用的小丑说的那样
这没有什么 这不是我本意
只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
3.
大哥你别这样 我对你好点儿
穿裤子的换裙子
穿长裙子的换短裙子
穿短裙子的换粉红裙子
穿粉红裙子的扎蝴蝶结
4.
他哭着做了一名小丑
小丑
小丑哭了
哭吧 我亲爱的的小丑
哭完就变成了小偶
2005.3底
《告诉您一个小秘密》
告诉您一个小秘密
从云南飞来的蝴蝶发卡
和北方本地的一样
我把它戴在头发上
不会有谁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心虚》
当我对日子感到心虚的时候
惟有不停地写作
一如生病是诗人逃避生活的借口
忍耐着困倦引发地隐隐疼痛
与被今生已不可走出焦虑的父母
坐在正午阴凉杂乱的空屋
只能低头沉默
低头寻找心中的明镜
《混乱的深穴》
皈依根本不是逃离
我已经走入了混乱的深穴
找一味药剂让自己平定
那扇玻璃窗碎了
看不到反射出来的夕阳 永远不会有两个太阳
那扇玻璃窗碎了
出去就是一片空旷 没有没有力气跳下去
《他还有太阳吗》
有一张面孔 长了一对眼镜
他活在只能通过一面镜子才能看见太阳的角落
有一天下午
这面镜子碎了
他还有太阳吗
《写一首诗吧》
刘雯
今天看谁的脸都很陌生
是我曾经说过
所以我知道 那个女孩叫做杨 是我的好朋友
我还知道 有个叫瘦子的男孩 是我的男朋友
我最容易被孤独吞噬 以至于独处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就会感到离一切很远
杨说 本来嘛 本来就很远
是 我离瘦子也很远
当周围的人还记得我是孤独的时候 我还孤独吗
写一首诗吧 写一首诗
我自己写一首诗
诗是写给爱情的
《让我害怕》
坐在六楼的阳台里
听着窗外传来孩子们嬉戏的声音
如果闻声扑去 扑向这逼近的童贞
给我的只有 死亡
傍晚的安静让我醒来
回忆在越来越黯的视野中缓缓停滞
裹着有良好机能肠胃的孱弱身体又开始飘忽
我瞪着一双大眼
在灰色夜空中寻觅着被隐藏的桔色
当各式各样的灯光覆盖了整个夜空
也侵袭了我摇摇晃晃中的幻想
我白色的小楼死了
还有那暗红色的小宝塔
2005-4-314:56
走吧,人间的孩子!
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鸟?风筝?我》
刘雯
天上的风筝是鸟
那注定命运的鸟 是风筝
那最安全的鸟 是风筝
那在春天出生的鸟
那在春天死亡的鸟
是风筝
我是鸟 鸟不是我
可风筝是鸟 我是风筝
天上的风筝是我
那注定命运的风筝 是我
那最安全的风筝 是我
那在春天出生的风筝
那在春天死亡的风筝
是我
(2005.2.25.)
《冬眠后的四季》
刘雯
我说自己冬眠了
把一切推脱给春天
突如其来的阳光
带来措手不及的春天
强烈地焦躁急迫感
取代了蛰伏的冬天
冬眠冬眠 继续冬眠
在冬眠中春眠
在春眠中昏晕
在昏晕中死去
没有夏天秋天 下一个冬天春天
我将被每一种季节驱逐
(2005.2.23.)
《保持?幻灭?火红色》
刘雯
用诗歌保持我的幻灭
让现实生活继续
我不能死去
甚至还要 让肢体跳跃
使面部的肌肉绽放
穿着火红色的外衣
我不能死去
甚至还要 让胸腔肿胀
使早衰的处女放荡
长着火红色的阴毛
我不能死去
甚至还要 让嘴巴咧开
使青色的沙哑喉咙狂叫
看着火红色的流云
我不能死去
火红色的外衣
被火红色的阴毛拱破
火红色的流云被我大口大口地饮着
按耐不住 它疯狂疯狂地钻进我的身体
我不能死去
保持 幻灭 火红色
火红色的葬礼 我活着
(2005.2.25.)
《张楚》
刘雯
张楚被迫离开了他的学校
因为
因为床单很白 城市很脏
我看不到张楚的表情
知道他 继续唱着
床单很白 城市很脏
唱的不亮 但唱的很响
他坚持坐在那里 闭着眼睛坐着唱
因为坐在那里 就不用考虑会不会摔倒
因为闭着眼睛 便不必担心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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