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后一声响,跳出一只吊晴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阿呀!"从青石上翻将下来,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那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纵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才窜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做冷汗出了。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武松又一闪,闪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大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山冈也动,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又剪不着,再吼一声,一兜兜将回来。
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胳答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着挣扎,被武松尽气力捺定,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拳头,尽平生动,只顾打,打到五六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武松放了手,来松树边寻那打折的哨棒,拿在手里;只怕大虫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
《水许》中武松对虎一阵暴打的描写,竟把中国境内的老虎给打绝种了。
虎和人都处于食物链的最高端,虎亏就亏在不会使用工具,亏就亏在打虎能让人成为英雄。
好在现在虎能人工饲养了,只要能饲养就不会绝种,鸭子被人驯养后,虽然不会孵蛋繁殖后代,但鸭子没有绝种。
不知百万年后,如果人类还存在,虎是否会象现在养的宠物狗一样被人牵着满大街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