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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成像章在北京哪里可以买到
发布于:2016-05-08转载自互联网
回答
朝鲜虽然是我们的邻居,但对中国人来说,除了“抗美援朝过过江”的老前辈以及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在文革时看过的朝鲜电影以外,今天的人们对朝鲜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朝鲜对于我们,对于全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再加上国内关于朝鲜的种种传说,使我对朝鲜产生了兴趣,2005年9月,利用在丹东开会的机会,我终于去了一趟朝鲜。9月16早晨7点多,我们登上了开往朝鲜边境城市新义州的列车。在上车以前,我们已经按照朝鲜方面的要求,将手机等物品留在了国内。导游告诉我们说,到了朝鲜一切要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不让你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干。比如从新义州到平壤沿途一律不许照相,否则在回国时将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我们这个旅行社以后就没有生意做了,因为处处有人监视,请大家多多关照。很快,列车启动了,只有几分钟时间,我们就跨过鸭绿江到达朝鲜新义州车站。此时从车窗向外望去,可以看到很多朝鲜人民军和车站工作人员在站台上走动,导游示意我们把行李打开等候检查,顿时,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生怕自己带错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上来一位表情严肃的人民军军官,先是让导游把我们的护照收走交给他,然后一个个地检查我们的行李,虽然只是象征性地看看,但仍使我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接着又拿出一个电子探测器在每个人的口袋上拍打一下,我的裤子口袋里装着一个数码照相机,电子探测器一过去就吱吱地响,军官拿探测器指了指我的口袋,示意我把东西拿出来,我没有理会,而他也并不在意,又去检查别人。当检查同行的一位先生时,探测器在他的身体下部敏感部位扫了一下,居然发出吱吱地响声,大伙哗的一声全笑了,弄得那个人民军军官终于绷不住了,也跟着笑起来,车上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安检完毕,人民军军官下了火车。导游说,一会儿有朝鲜导游来接我们。大伙忙问是男的还是女的。导游说那可得碰了。不一会儿,导游领进来一位漂亮的朝鲜姑娘,大伙一下子欢呼起来。朝鲜姑娘穿一身黑色的职业裙装,梳着剪发头,庄重大方,在我们的掌声中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说:“我叫崔云曦,今后几天由我带领大家在朝鲜旅游,请多多关照。这位是随团的实习生。”这时我们才发现姑娘身后还站着一位穿深色西装的小伙子,小伙子用流利的略带东北腔的汉语说:“我叫安成哲,大家叫我小安就行了。” 在后来的聊天中我得知小安21岁,已经在平壤外国语学院学习了5年汉语。我们跟随崔云曦来到新义州车站候车室,崔云曦说我们将乘中午一点的火车去平壤。我看了看表,此时刚好是朝鲜时间9点,我们将在候车室里等4个小时才能换乘去往平壤的火车,刚才的欢乐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回头再找朝鲜导游,早已没了踪影。闲着无聊,我只身来到站台上想看看车站外面是什么样子,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赶了回来,无奈只好再回到候车室里。候车室里只有我们这些中国人,朝鲜旅客被安排在离我们几十米以外的另一个地方。我认真打量了一下候车室,这是一个三层的老式建筑,墙皮已经开始脱落,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维修过了。一层有一个小卖部,卖一些朝鲜邮票等纪念品,二层是休息厅,三层是个饭店,除了饭菜以外,还经营现酿的啤酒。中国人爱喝开水,一看有饭店就拿着水杯来要开水。服务员以为大家是来买啤酒的,就热情地介绍5块钱一杯。后来知道是来要开水的就冷冷地用汉语说了一句:“没有。”要不上开水,就到窗户边看风景。新义州是朝鲜的第二大城市,从这里望去,感觉是这个城市并不很大,建筑的样式和我们七十年代末差不多,一般都是四、五层左右,一律刷成浅蓝色。在我们所在的窗户下边正好是车站广场,广场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仔细观察,居然还有卖东西的小贩,这倒让我们特别惊奇。从丹东来的刘先生告诉我们新义州是朝鲜的特区,所以允许私人买东西,其他地方绝对没有。在车站广场的西面有一个竖有金日成塑像的广场,广场上黑压压的蹲着许多人,远远望去不知在干什么。丹东的刘先生让我们猜他们在做什么。大家七嘴八舌猜得都不着边际。刘先生说:“那是在搞卫生,他们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清理地上的脏东西呢。”刘先生的解释让我们感慨万千,像这种大规模的群众场面我只有在文革期间才见过。后来我们在朝鲜的几天,发现朝鲜特别干净,在我们去过的地方地面上几乎没有一点脏物,倒是同行的国人素质太差,每到一地都乱扔烟头,没有一点社会公德。从三楼下来,我们在一层楼梯后边发现了一扇锁着的玻璃门,从这里可以看清广场上候车的人们。他们大多穿着朴素,以灰色夹克衫为主,多数人脚穿老式的灰色球鞋,也有穿像金正日常穿的那种黄色夹克衫的,每个人胸前都佩带金日成像章,总体感觉就像中国的大县城一样。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年轻人,一身休闲衣服,明显和其他朝鲜人不一样,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倒很像一个中国人。当时我就想朝鲜还有这么时髦的人那,看来真是开放了。过了一会儿,我来到候车室门口的台阶上,看见两个人操着地道的东北话聊天,其中一个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溜光,很像个老板。再一看另一个东北人,正是刚才在候车室窗户外看到的那个时髦的年轻人,原来他是个中国人。我奇怪地问他:“刚才看到你在车站广场上溜达,你是怎么出去的?”那人回答:“我是来探亲的。”说完扭头就走。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穿西装的人掏出一枚金日成像章别在胸前,迅速向车站外面走去。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什么东北人,而是朝鲜便衣!过了不久,北京开往平壤的国际列车进站了,从车上下来几个俄罗斯人和一个天津哥们儿,他一见我们就主动和我们聊起来,说是去平壤做生意,和平壤的地方官员很熟,在朝鲜没有熟人很难办事,有了熟人就一路畅通,别人都不允许带手机,我随便带。说着掏出手机让我们看,令我们十分羡慕。聊了一会儿,天津哥们儿和俄罗斯人回车上去了,我站在那里,不禁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哥们儿说不定也是朝鲜便衣,一方面监视俄罗斯人,捎带诈一下我们是不是带了手机!想想刚才那两个朝鲜便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下午一点多,火车终于来了,我们依次来到站台上准备上车。这时从几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候车室里出来大批朝鲜旅客,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准确地说应该是近距离观看朝鲜人,他们大都个子不高,依着朴素,脸色黝黑,很少有胖子,一看就是劳动人民,有很多中年妇女背着巨大的包袱,看起来非常沉重,她们使劲向前弓着身子才能保持平衡。一路上我看到许多这样负重的朝鲜妇女,即使不背东西,也是弓着腰,这是多年负重造成的结果。奇怪的是一路上很少见到朝鲜男人背东西,他们一般只提一个随身带的小包,即使是两口子一起走也是女人背着大包。后来崔云曦告诉我们,朝鲜家庭都是大男子主义,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女人干,男人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朝鲜结婚的嫁妆都是由女方置办的,男方只需准备一套民族服装和一套房子,房子是公家分配的,所以说在朝鲜男人是免费结婚。我们依次上了火车,这时站台上传来吵闹声,往外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抓住一个车站女工作人员的衣领一边推搡,一边大声吼叫。大伙一看都议论开了,怎么能对女仕这样呢。有几个工作人员赶来帮助那个女的说话,这时一个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男人脱去灰色外套,露出了人民军军装,从军衔上看是一个上尉,那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就不吱声了。这时列车开动了,事情的结果也就不得而知。后来崔云曦告诉我们,在朝鲜人民军的地位非常高,年轻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人民军战士。就像我们文革时期无限向往当解放军一样。我们这节车厢紧挨着餐车,乘客基本上都是中国来的旅游团成员,只有少数的朝鲜人。在车厢的正中央上方悬挂着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画像。朝鲜人称金日成为伟大的领袖,称金正日为伟大的领导者。车厢里的颜色是木头本色的,座位用咖啡色的人造革包成,由于年代久了,显得车厢里很暗,而且显得很窄。最令人惊奇的是车厢与餐车的连接处竟然没有遮挡,假如你要到餐车去,你必须迈过一尺多宽的空隙才能过去,很是危险。同车厢的朝鲜人穿着都比较体面,一般是深色西服或夹克衫,有一个身材较胖的男人,手上带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很像我们改革初期的个体老板,大概是新义州的个体户吧。车上的朝鲜人也许是互不认识,所以很少说话,即使说话声音也很小,不像我们的人旁若无人地咋咋呼呼大声喧哗,很没有礼貌。我在车厢里走了走,看见几个朝鲜人正在吃自己带的食物,有酒有肉,一看就知道小日子过得不错。看来这几年朝鲜经济形势有所好转,不像传说的那么穷。从新义州到平壤每天只有一趟车,站站都停,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慢车。一路上不论大站小站都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军人,沿途也能看到许多军人。他们有的带大檐帽,有的戴圆形的硬壳帽。我问实习生小安为什么他们的帽子不一样。小安说戴圆形帽的是士兵,带大檐帽的是军官。同行的一位先生说戴圆形帽的也有军官,一看肩章就知道了。小安立刻警惕起来起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然后只顾抽烟,不理我们了。列车每到一个大站,我们就下去抽烟或散步,小安每次也和我们一起下去抽烟并招呼我们上车。后来我发现,下来人少的时候小安就和我们一起聊天抽烟,下来人多的时候,小安就站在车厢中间的正对面,和车厢形成一个三角形,这样他的视线就可以把我们尽收眼底。这时我们才明白小安也是朝鲜便衣!至少负有监视我们的任务,再看看他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双军用高腰皮鞋。在后来的一次旅行中,我们乘坐的车轮胎坏了,小安脱去外套只穿一件短袖背心帮助换轮胎,只见他肌肉发达,十分健壮,这更证明了我们的猜想。列车一路颠簸,从新义州到平壤不过一百多公里,居然走了七个小时!晚上八点多,我们终于到达了平壤。我们被安排在地处郊区的平壤饭店。这是一座九十年代的建筑,外观很漂亮,内装修就像我们八十年代初的样子。饭店里有卡拉OK厅,不过唱歌的都是中国人,当然有朝鲜服务员陪同。在电梯口,居然还贴着按摩的广告。房间里的电器基本上都是中国制造的。打开电视只有一个频道,据说星期日有两个频道。节目内容主要是新闻、标语口号和朝鲜电视剧。早晨有文艺节目,但都是重复的内容。新闻节目从画面上看都是宣传朝鲜的大好形势,好像没有国际新闻,因为当时正值神六返回地球,我们很想知道神六是否安全着路,看了两天也没有。第二天我们在平壤市参观,朝鲜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北朝鲜70%的土地是山地,平壤是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所以叫平壤。平壤其实并不平坦,市内有许多缓坡,很多建筑都是依坡而建。平壤空气清新,市容干净整洁,街上行人极少,建筑一般都是八、九十年代的,由于时间久了没有重新粉刷,给人的感觉是灰蒙蒙的,缺乏亮色。我们乘坐的是一辆日本产的豪华大巴。在朝鲜,几乎看不到普通的汽车,基本上都是日本产的豪华轿车或德国产的奔驰轿车。我们坐好以后,上来一个30来岁身材微胖的男人,手提一架betcame 摄像机和小安一起坐在了车子的后边,导游崔云曦说:“这是摄像师傅,将全程拍摄我们在朝鲜的活动,然后制成光盘,150元人民币一张,大家要不要都可以。”我们私下议论这会不会又是朝鲜安全部派来的呢?这一招可真不错,既可以通过拍录像为安全部留下每个游客的影像资料,又可以通过买光盘赚一笔钱,真是一举两得。当然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旅游结束时我们每人花150块买了一张光盘,回家一放,居然什么都没有!当天上午,我们在平壤市参观。在金日成广场有一尊巨大的金日成挥手铜像,参观前我们被告知不许学领袖的动作,只能在指定的地点照相,每人买一束鲜花人民币10元一支,向金日成铜像献花、鞠躬。在国内我们对逝去的先人都是三鞠躬,而在朝鲜只是一鞠躬。仪式结束后,我浏览了一下广场,这里单个的朝鲜人游人几乎没有,一般都是有组织的群体来向金日成铜像献鲜花,从穿戴打扮上看多数是从平壤以外的地方来的。男人都留短发,没有留胡子的,女人一律是剪发头或一把抓的马尾辫,绝对没有披肩发等时髦的发型。这时我看见一个朝鲜人民军官领着一双儿女来向金日成铜像致敬,军官行军礼,两个孩子行鞠躬礼,他们神情肃穆,充满了对领袖的无限崇敬之情,这种崇敬之情是由衷的,就像我们文革时无限热爱毛主席一样。我请中方导游用朝鲜话跟军官说想跟他照张像。谁知军官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领着孩子迅速离去,我想,他们一定有不能和外国人照相的纪律吧,我很理解这位军官,因为我们都经历过这样的时代。在我们参观的短暂时间里,前后有三四个国内旅游团来向金日成铜像献花,每个团至少也在20人以上,三个团就有60多人,仅在一个景点半个小时内就可以卖600多元的鲜花。朝鲜币对人民币官方公布的比价是17比1,600元也就是10200多朝鲜币,每束鲜花一天可以回收若干次,每个景点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由此看来朝鲜人已经有了很强的经营意识。导游崔云曦告诉我们她的月收入是7000元朝币,约合人民币411元多,这在国内也可以温饱,在朝鲜就相当不错了。后来中方导游悄悄地告诉我们,实际上人民币对朝鲜币的比价是1比300,甚至还要多,这样算来,崔云曦的月收入只有人民币23元多,最多也就是30元左右,这和我们改革开放初期的月收入差不多,由此可以推断朝鲜现在的生活水平和我们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差不多。中午我们赶到朝鲜著名的旅游景点妙香山宾馆吃饭。来朝鲜以前就听说朝鲜吃不饱,所以我们带来许多吃的东西,即使外出旅游每个人都提着一大塑料袋吃的。后来的情况证明我们此举是多余的,在朝鲜不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得吃饱,用一句确切的话来形容,就是“可以吃饱,不可以吃好。”我带来的那些吃的后来都送给司机师傅了。在朝鲜吃饭,菜的样式少但数量多,一般是四个热菜,每个菜上两份,每顿饭基本都是一个样子,有牛肉、鱼、白菜、土豆等,还有朝鲜泡菜。奇怪的是每次吃饭时菜都是凉的,开始我们以为是提前做好的,后来才知道朝鲜人就喜欢吃凉菜,怪不得大冬还吃凉面。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朝鲜所有的宾馆、饭店,服务员一律都穿拖鞋,再配上职业套裙显得很不协调,不知是风俗习惯还是统一规定,或是学我们夏天穿的那种皮凉拖鞋?在妙香山我们参观了一个博物馆,博物馆的建筑金碧辉煌,里面陈列着各国政要送给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礼物,在最后一个展厅里,有一尊中国政府送给朝鲜政府的与真人等高的金日成蜡像,蜡像安放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坡地上,金日成微笑着目视着前方,与真人一模一样,此时才真正感到什么是栩栩如生,不禁令人肃然起敬。回头再看朝鲜导游,早已是泪流满面。在朝鲜我们看到所有的单位大门上都有一条同样的标语,所有单位的院子里都有一座直立的水泥纪念碑。崔云曦告诉我们,标语写的是“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将军万岁”,纪念碑是为纪念金日成修建的,名字叫“永生碑”,上面写着“伟大的领袖金日成永远和我们在一起”。1994年金日成逝世后,朝鲜政府在平壤市建了一座巨大的永生碑,并要求所有的单位都要建永生碑。从妙香山回来的路上我们又参观了万景台金日成故居,这是几间茅草屋,60多年前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就是从这里走出参加了革命。60多年后,茅屋依旧,当年的村子早已荡然无存,周围变成了苍松翠柏、鲜花草坪,虽然美丽无比,但却显得有些孤单,少了几分人气。天快黑时我们返回平壤。一天的参观安排得很紧凑,虽然每个景点都很不错,但遗憾是我们没有一点接触朝鲜老百姓的机会,给我们安排的几次购物也都是专为中国人安排的地方。给我们安排的住处也是离市区好几公里,不通气车,也没有出租车,你想到街上转转,门儿都没有。正在胡思乱想着,汽车已经开进平壤市区,此时天已经黑了,由于缺电,平壤没有路灯,整个城市一片漆黑。吃完晚饭,我从饭店出来向停在50米开外的汽车走去,忽然同行的房先生发现路边的一扇门里有灯光,走近一看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商店,这可是一个了解朝鲜的绝好的机会,回头看看导游还没有出来,趁着天黑没有路灯,我们迅速留了进去。商店里人不多,有几个妇女正在和售货员说话,一看到我们进来,店里立刻鸦雀无声。过了一小会儿,几个妇女才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开了,那意思好像在说这儿怎么会进来外国人。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只几秒钟功夫,店里的朝鲜人居然一个也不见了!在21世纪的今天朝鲜人居然还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不能不让人感到心酸,其中的原因我想也是不言自明了。我们迅速浏览了一下,左边的货架上摆着一些简易的旅游鞋,中间挂着一些小孩儿的衣服,右边是食品,基本上都是中国生产的;右边的拐角处放了一地朝鲜人常穿的球鞋,货架前边的柜台里是一些小商品,仔细看了看,一个普通的塑料玩具汽车标价是朝币2000元,相当于朝鲜人月工资的1/3;一个老式的电动刮胡子刀标价是朝币7000元,相当于朝鲜人一个月的工资,而且还是高收入的工资,这和我们改革开放初期相差无几。柜台对面放着一套普通的实木家具,本想打开抽屉门看看,却怎么也打不开,仔细一看,原来全用钉子钉着呢。商店门口旁边摆着一台冰箱、两台电视,都是中国产的。由于语言不通,我们无法和售货员交流,又怕被人发现,就赶快回到车上去了。后来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又获得了一次单独行动的机会,趁着大家买东西的时候,我留到商店外面的居民区里,房屋的建筑和我们普通的居民小区差不多,从一层窗户往家里看,陈设比较简陋,所有的房间使用的都是日光灯或白炽灯,由此来推断,房间里大概不会有什么装潢。晚上安排我们去平壤体育场观看大型文艺表演《阿里郎》,在路上导游就警告我们,除了表演区其他任何地方不许拍照。一下汽车,我们就被安排在外国人入场通道,我们的队伍里混进几个朝鲜人,穿戴和我们差不多,连我们自己都认不出来,但是火眼金睛的朝鲜公安一眼就认出来了,吆喝着把他们从我们的队伍里拉出来推到旁边的朝鲜人入场队伍里。进场以后,我们被安排在外国人专区,四周都是中国人,也有少量的欧洲人,用英语一聊,基本上都是来自东欧的原社会主义国家。客观地说,演出的大型舞蹈艺术性很高,和我们国家大型的运动会开幕式演出差不多,只是人多出好几倍。最精彩的地方我认为是数万学生的组字表演,小时候我也在天安门广场参加过组字,那时我们只有几种颜色,和人家相比,跟本不是一个档次。平壤学生的组字不但颜色丰富,而且变化多端,再配上有节奏的口号,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像这种超大规模的群众活动,只有在朝鲜这样高度集中的国家才可能实现。退场的时候人很多,朝鲜公安就顾不过来了,在我身旁有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小孩儿,衣着朴素,一看就不是平壤来的,我身上正好带着饼干和巧克力,就拿出来给两个孩子,孩子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拿,而母亲毫不犹豫地一把拿了过去,连声说“高马斯米达”谢谢。第二天我们去板门店和开城参观,沿途一派丰收的景象,农民们正在收割和运输庄稼,很少见到拖拉机,基本上都是用牛车搬运,牛车的轮子几乎没有橡胶的,全是用铁或木头做的,这种车在我国只有古装电视剧里才能见到。可能是为了安全,除个别村子以外,朝鲜的村庄一般离公路较远,你想看清楚村子和村子里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像我们国家公路经常从村子里穿过。我们到达板门店时已将近中午,朝鲜方面岗哨林立、戒备森严,而韩国方面却空无一人,对面只有一幢现代化的建筑,据说他们是通过监视器来观察的。站在观察台上,望着周围葱绿的山峰,不禁使人感慨万千,一条看不见的北纬38度线将朝鲜一分为二,同为朝鲜人,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那些葱绿的山峰下,集中掩藏着世界上最多的军队和坦克,与伊朗、伊拉克相比,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板门店属于开城,开城原属韩国,朝鲜停战前夕被北方占领,后在停战谈判中划归朝鲜。朝鲜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早在五千年前朝鲜人的祖先檀君就定都平壤,《魏书》上记载檀君与中国的尧舜同时。然而由于战争的破坏,朝鲜的地上文物几乎消失殆尽了,只有开城还留有少量的古迹和传统民居,那些传统民居十分雅致,小桥流水人家,俨然一派江南风光。当我们沿着河边走到尽头时,却发现这些民居原来是在一个大院子里,与当地人截然分开,我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保安拦了回来,无奈,只好望门兴叹。后来我向导游崔云曦要一份朝鲜报纸,她说你看不懂,要这干吗。我说收藏。她望着我不知怎么回答好,一脸无奈的表情,可见朝鲜有强烈的对外防范意识。记得我在平壤火车站从窗户往外拍了一张照片,我刚照完,就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把窗户关上了。开城留给我的印象不错,比平壤好玩儿,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吃的那顿午饭。在去开城的前一天,崔云曦告诉我们开城有一种高丽参炖鸡,300元人民币一只,需要3个小时才能炖熟,所以要提前预订。我们一商量,既然来了就吃吧,于是大家定了3只。谁知第二天鸡端上来的时候却像一只鸽子,我们问为什么这么小。崔云曦说这可是当地的土鸡,绝对没喂过饲料因为朝鲜极缺化肥和饲料。吃过以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鸡的价钱让我们吃了一惊。三只鸡900元,折合朝币就是27000元,如果按朝鲜一个人的月工资30元计算的话,我们三只鸡就吃了一个朝鲜人两年半的工资!不知是我们太奢侈了还是他们太黑了。从开城回到平壤后我们参观了少年宫,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参观少年宫要送礼物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带了很多礼物,从食品到学习用具一应俱全。看完孩子们的演出,有人拿出糖果送给坐场的朝鲜学生,但他们一律目不斜视,谁都不敢要。等我们出了剧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有三个身穿朝鲜民族服装的女教师手里提着超大塑料袋正在那里收礼物,见此情景,我们赶快拿出随身携带的礼物装在塑料袋里。这时我看到在前厅的柱子后面已经摆满了一大片礼物,少说也可以开个小商店。一场就收这么多礼物,你想想一年能收多少!只是不知道这些礼物是否能到了孩子们的手里。9月19日,我们在朝鲜的旅游结束了。一大早,我们乘地铁去平壤火车站。平壤地铁是我们参观的最后一个景点。车站距地面约100米,从地面乘电梯不转弯直达站台,显得很深很长,很多平壤人就是乘地铁上班的。车站用大理石建成,拱形的天顶,很像伦敦地铁站,就是灯光过于昏暗,显得很旧。一会儿,列车来了,我们被安排在单独的车厢,车厢里一样灯光昏暗,同样显得很旧。一会儿工夫我们到达了平壤火车站。在出站的电梯上,我和崔云曦站在最前面,此时我想,如果给她一点小费,这个世界上监管最严的国家公务人员会不会要呢?电梯在迅速上升,由不得多想,我迅速掏出100元钱塞在崔云曦手里。当时我真怕她把钱扔掉,狠狠地批判我这个拉拢腐蚀革命干部的资本主义者。谁知她迅速把钱攥在手心里,一脸感激的表情。我明白,此时她是不能说任何感激的话的。不由得想起崔建的歌:“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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