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 今日“下半身”摄影臆想

影像 慕容拖鞋专稿2013-09-27

现下,有多少人在多少地方每天采撷创作了多少摄影作品,无法判断估量。不难看出的是,中国摄影多元化走向已初见端倪。虽然面对绘画、电影、诗歌等略显稚幼,但毕竟开始了这艰难地第一步。摄影奋不顾身地扑向艺术,主动躺下来与艺术交合,不知是摄影的荣耀还是摄影家的悲凉。摄影家变成艺术家,摄影作品变成艺术作品,实际上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纯自然的事。以我看,喜欢钱的卖个好价钱;好媚外的,找个洋婆家;好政治的,拍出高大全;骨子变态的,搞他个精神分裂,都极为正常。问题的重点在于,摄影家最终是守护了摄影,还是羞辱了摄影。守护了多久,羞辱地有多狠是摄影家个人力量的体现。我朦胧看见,在一片繁花如烟的虚假背后,在一个个烛光幽暗的房间里有人拿出相机,朝向身体,朝向拥抱,朝向鱼水之欢,朝向心理底线。这让我眼前一亮,兴奋不已,是谁,这是什么,拍什么,为什么?

A.丑角登场

2001年8月。山东东营。18日至22日。一品国际摄影节盛大开幕。这年的节日,我记住了刘树勇和安哥。刘先生策划了名为《自己》的展览。参展者有洪诰、王庆松、朱冥、荣荣等。其中荣荣的《NO.0》,朱冥的《1996年10月28日》,李炜的《绿人•旗》,宋永兴的《非游戏性跳跃》等作品均有身体显影。那幅后来广为流传的《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应是第一次“正现”亮相,后来我才知道,几个光屁股里竟也有马六明先生(小姐),和“不会唱歌”的左小诅咒。第三日。 幻灯会。安哥携南边众弟子粉墨开场。那些脱焦、虚晃、泛滥的色彩,无忌的构图以及不便忍受的内容,顿时引起众生哗然。有人指直道德底线,有人直接张嘴骂娘。那架式,象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不小心动了人家的祖坟,甚不愉悦。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紧接着的平遥国际摄影大展,01、02、03年均有先前认为不怎么摄影的摄影作品悄然登场。这其间,具有情色意味的作品不占少数。今天看,中国的私摄影或“下半身摄影”真正的登堂入室,均在新千年之后。

B.催生边地的妖娆

城市化进程是人类从朦昧到文明再从文明到朦昧的一次物化推演。物质的超级丰沛不仅孕育了对物质的顶礼膜拜,还首当其中地挑衅着并不艰硬的城市文明。

现下,各种文化空前繁荣,主流意识与非主流意识两不相让。在多种渠道输送不同意识形态下的这一国人(60年代-90年代)固化、守旧、拜金、犬儒、奴化、朋克、卡通、趋韩日化、中性立场、草根英雄、伦理模糊等意识相互激荡,汇聚成了主流文明影下暗涌的思潮。夜作为城市鬼魅的标准时态,被更多的人接纳、使用、占有,成为生活中无可替代的时间资源。而“下半身摄影”的制作者,则是这暗夜中绷紧神经的一员。依托感光材料,显影夜的绚烂多姿,情的丰富完满,性的喷张血涌,人的无忌狂张都在“下半身摄影”者看似随意但并不随意地镜头里定格。

抚摸“下半身摄影”显露的文化肌理,我们不难发现这些关键词:这是一群畅游在限制与反限制之间的鱼。城市化背景的复杂成长。夜生活时态为个人生活的标准生活时态。倾向沉迷于私密空间。双性。身体叙事与部位表现欲。轻重不一的自恋倾向。视觉、美术、设计、服装、工美、摄影的学历背景。恋爱中失恋中单身中情感波折中滥情中专一中扑朔迷离中朝三暮四朝九晚五中不可救药中。倾向贫贱艺术贫贱文化和苦难自虐。

当然,庸俗地评判“下半身摄影”的道德品质与文化价值是无意义的。因为“下半身摄影”以一开始就从太多扯淡意义中抽离出来。“下半身摄影”直率地表达了自己与世无争的艺术源点。当这些图像生成继而与一部分人群交流时,她得到的回馈也不奇怪。要么掌声,要么唾骂,我恰恰认为更多的唾弃与不理喻反而体现他的独有魅力和新的价值。情色摄影鼻祖南•戈尔丁说:“我的照片想要弄清楚的是,在每个人自身的现实生活中,包括性爱在内的各个方面,作为一种实际体验是怎么一回事。此外,打破大众文化强加于人的幻想和神话也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是给人以幻想的。只是南大姐提出的实际体验的确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这决定了了作品深度和实际价值。高尚的套上人文关怀地论讲,算是扯淡中的高手。正如一次会议上,一位大师这样问话,小于子,你是否象照片那样生活,你是否象书里那样在生活,若不是,请稍后发言。

今日摄影界之状态、摄影产业之流程日趋专业化、工业化、精细化、市场化了。这是艺术进程中重要的提升阶段也是与国际艺术界、艺术市场接轨并为中国摄影实现良性循环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里程碑。但仍需点亮双眼的是,在精制后情感的缺失,在商业化后艺术细胞的流散以及市场的滑稽,又让多少人头晕脑涨不知所措。2006年的北京专家见面会,300位国内摄影师慌忙闯入专家门诊,静听“病因”。之后,有人笑了,有人恼了,有人骂了,有人懵了。有人感觉拍了几十年的作品怎么一下子变得狗屁不是。还有人发誓要洗心革面重做人,赤身裸体生扑艺术。大有谁再称我摄影家我跟谁急的态度。在这个反对“业余语言”的背景下,个人情感看来了无意义,我们的媒体甚至用大量篇幅去巴结那些三年去了6次坝上7次西藏的阔老板,或者把最高的礼遇朝向那些变卖政治符号、政治意义、红色文化、中国元素的新的“文物贩卖者”。在这个宏伟军团的狂风席卷下,“下半身”摄影显得残弱而微小。当然,这不能宣告这暗弱的审美主义的终结。但是全球化风潮的侵袭,谁也做不到固若金汤,座怀不乱。可喜的是,近几年,平遥、连州,还有雨后春笋般的画廊、艺术场地、酒吧等地的个展、联展,催生了这些形象走向更为宽广视野的本领。于架上艺术、装置、影音、行为及其它艺术体式一道粉墨登场,从传播学的层面上分析,这是大好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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