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我们和老侯在郑州相聚。那天,老侯特别买了一瓶五粮液,说是要好好喝一回。当三人举杯相碰时,我们突然顿感伤悲,泪流满面。老侯特别恼火,说我们扫了他的兴。事后我们相互问起原因,都是不知为何伤感。现在想起来,莫非冥冥之中,我们是在感伤别离?
至今,我们还是不明白老侯“走了”到底意味着什么?交往这么些年,一年半载见上一回,是平常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能再见上一面呢!走就真走了么?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么?
不,还有他的影像在。那些影像继续着我们的共同生活。
那么,那些影像是他的化身吗?是肉身飘然而去之后,留下的灵魂载体么?
这么些年,我们目睹着他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影像,最后溶化其中。有时候,我们分不清那些图像中的人物是他人还是侯登科?抑或二者都同时存在?
摄影与他的关系也许会成为当代中国摄影史中一个特殊的话题,他是为了活下去而拍摄,不是为了拍摄而活着。他的生命永远需要拍摄的引导,拍摄是他与这个世界的一个证物,一个信物,一个紧密的关联。拍摄,是内心牵动之下的一个动作。图像与他个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不可分割。从他寻到拍摄这个行为之后,他全部的精神生活就在这里展开了。
有什么想法跟大家交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