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句诗,与诸位摄影同好共勉:“花开堪拍直须拍,莫待无花空拍枝。”话说,残花败蕊不是拍不得,但是人生还是不要如此凄清自苦地好,“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看还是算了,那样你拍不过荒木经惟。那位一直顶着岛国“情色摄影大师”光环的老头,在妻子阳子去世之后,拍了一组残花。他对妻子的爱、欲和思念,透过这些凋萎的花枝,肆无忌惮的流淌着,从相纸上一直满溢到观者的心底。那一刻你对荒木的所有偏见被冲的七零八落,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世界的真相究竟了解多少。比起常人的谨小慎微,恐怕倒是荒木这类“畸人”,能够更为洒脱地直面世界,拈花微笑。
荒木正是本文要提及的四位“拍花辣手”的其中一位。另外三位分别是 伊莫金•坎宁安;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和王小慧。有意无意之间,正好是两男两女的平衡比例。这其中除了王小慧不大拍人体之外,另外三位概莫其外,都是人体摄影和花卉摄影齐头并进的。为什么要强调这几位老师傅拍人体的功力呢?答案很简单,他们都能把花拍出了人体的感觉,包括王小慧镜头下的花也是如此。或幽深或跳脱的形体;或晦涩或奔放的性;或妖冶或清澈的爱欲;或洒落或纠缠的情绪……哎,那些永劫沉沦或供上神坛的花儿。
之所以把他们成为“拍花辣手”,也就在于他们鲜亮辣烈的视角,有别于寻常雪月风花的固定审美模式,编者姑且将这种视角称为“拟人体”花间派。有句老话说:“你眼中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你内心的倒影。”这几位摄影师镜头下的花儿,也同样代表着他们的内心。而且,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摄影风格不同,令这些花儿的呈现更具可圈可点之处。就让我们以时间为序,通过荼蘼的花事来皮相地认识一下这几位摄影师。
伊莫金·坎宁安:洒落端庄女人花 (关键词:纯影派,F64小组,女摄影师)
伊莫金•坎宁安(Imogen Cunningham 1883-1976)来自美国俄勒冈州,美国西海岸现代摄影的先驱,F64团体的创始人之一。在她1901年初学摄影的年代,画意摄影还占据着主流,但是摄影这个新兴艺术门类正在努力摆脱对绘画的依附,寻找属于自己发声方式。坎宁安恰逢其时成为了时代弄潮儿。她的一生除了离过一次婚,总体是顺利而成功的,我想可以将她视为独立自觉老辣持重的新女性的代表。这样的人生轨迹与她的拍摄风格大概互为因果互相影响吧。
对坎宁安在摄影技术上影响最大的要数两位著名人像摄影师爱德华·寇蒂兹和奥古斯特·桑德。她跟前者学习铂钯照片的制作,为后者做过助手。对她的摄影观念和创新影响深远的无疑是后者。桑德当时所采用的客观人像拍摄手法对坎宁安影响颇大。在1910年坎宁安回到美国之后进而影响了包括安塞尔·亚当斯,爱德华·韦斯顿,玛格丽特·玛瑟等一 系列的摄影家。他们开始逐渐摒弃了模糊的柔焦等手法,以纯粹清晰的影像进行拍摄。这也为后来的F64纯影派的建立竖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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