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英文的木匠儿子偶然踏足摄影界
谈起与摄影的缘起,阮义忠觉得很羞愧。当初去一家文艺杂志社应聘,对方因为他的画答应录用他,然后问他用什么相机,他说没有相机,对方的脸马上就绿了。但杂志社还是聘用了他,并激励:拍多了,就好了。“以前我是喜欢读书的文艺青年,我父亲虽然是木匠,但我们有一块三分地的菜园,父亲很节俭,他希望不要浪费这个资源,所以他有空就会去种种菜。一开始我画画,虽然我读了很多书,但19岁参加联考没有考上。”
“那个时候为了想要了解摄影世界,我就开始大量阅读世界的摄影期刊。有些书刊文字的介绍是英文的,还好我太太是外文系的。如果那个时候娶错了老婆的话,大概就没有今天了。”
在阮义忠最负盛名的一幅照片里,一位台湾布农族的老妇坐在相机前,她没有明显的表情,脸上只有沉默和平静,但就是这张照片,让台湾乡土文学家黄春明落泪。这幅照片就是阮义忠摄影风格的写照:不美、平静、带着沉默的尊严。
他打开通往世界摄影的那道门
艺术评论家袁琼琼曾说,“阮义忠其实一直在记录他的尊严:总是蓄着长长的头发,身穿大裤子、衬衫,脚趿凉鞋,身背大布包,是他一贯的形象。”
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当时的资讯没有今天这样发达。直到阮义忠先生编著的《当代摄影大师――20位人性见证者》、《当代摄影新锐――17位影像新生代》这两本书把世界摄影史的大师们带到了中国大陆摄影人的面前,我们才得见西方摄影文化的奢侈与繁华,并对当时很多还处于摸索阶段的中国摄影家们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参照、启蒙和指引作用。
从此,中国摄影出现了新变化。而这种变化主要是围绕所谓“纪实摄影”与“观念摄影”两条线索展开,预示了中国当代摄影中的两个重要类型的出现。与此同时,阮义忠也正式走入中国大陆的摄影领域,为我们打开了那道通往世界摄影之门。
台湾“正方形乡愁”记录者
乡土,给了阮义忠最丰盛的养分,也给了他一种忠诚的品质。也许是因了这种品质,阮义忠一直守护着他对传统摄影的忠实。他不仅坚持拍摄胶片,也坚持自己制作银盐照片。他的暗房技术与他的拍摄水准一样令人惊叹。世人无法不敬重阮义忠的这种保守与坚守,他使我们能够继续感受经典的意味,使历史存在感的实现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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